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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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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欺侮 第二章 穿越 第三章 挥棒打狗 第四章 丢银 第五章 银子的下落 第六章 李氏的疑惑 第七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第八章 意外 第九章 晕倒了 第十章 主意 第十一章 歹毒 第十二章 对峙 第十三章 无耻王氏 第十四章 狠狠一击 第十五章 断绝关系 第十六章 秦羽瑶的目的 第十七章 天助我也 第十八章 宝儿身世之疑 第十九章 捕鱼 第二十章 训子 第二十一章 糖醋鱼 第二十二章 得罪 第二十三章 要挟 第二十四章 杀机 第二十五章 闲云楼 第二十六章 神秘男子 第二十七章 强者之心 第二十八章 进山 第二十九章 猎山鸡 第三十章 争抢 第三十一章 护犊子 第三十二章 献计 第三十三章 八角茴香(首推加更求收) 第三十四章 讨打 第三十五章 狠手 第三十六章 分歧 第三十七章 螺蛳 第三十八章 卖八角 第三十九章 教训小人 第四十章 医馆赠药方 第四十一章 改善菜谱 第四十二章 闲云楼? 第四十三章 药膳 第四十四章 互惠 第四十五章 定金 第四十六章 以貌取人 第四十七章 欺客 第四十八章 回程 第四十九章 齿冷 第五十章 宝儿吃亏 第五十一章 沉默 第五十二章 四叶草(加更) 第五十三章 世间第一双高跟鞋 第五十四章 新衣裳 第五十五章 来者不善 第五十六章 顾青臣的惊讶 第五十七章 交锋 第五十八章 狼子野心 第五十九章 恶向胆边生(附入V公告) 第六十章 惊世骇俗(2W求首订) 第六十一章 去保护她 第六十二章 秦姑娘,等等我! 第六十三章 送给你 第六十四章 制作松花蛋 第六十五章 她是我妹子 第六十六章 分道扬镳 第六十七章 自寻死路 第六十八章 未曾谋面的较量 第六十九章 断指 第七十章 祸起小人 第七十一章 青阳镇上初扬名 第七十二章 事发 第七十三章 自作孽 第七十四章 不可活 第七十五章 月色撩人 第七十六章 金屋藏娇 第七十七章 相见 第七十八章 狡猾爹爹单纯儿 第七十九章 迟了 第八十章 搬进青阳镇 第八十一章 这都是谁送来的? 第八十二章 那就晚上吧 第八十三章 起疑 第八十四章 收服三秀 第八十五章 父子相认 第八十六章 父子同心 第八十七章 为你钻狗洞也不悔 第八十八章 孩他爹,请品尝 第八十九章 包藏祸心 第九十章 不原谅 第九十二章 心思各显 第九十二章 竹筒米饭 第九十三章 模特(加更求票票) 第九十四章 后爹 第九十五章 反咬一口 第九十六章 智斗陆掌柜 第九十七章 三打小人 第九十八章 挖坑 第九十九章 传说中的恶霸 第一百章 宝儿发威 第一百零一章 踩柳闲云 第一百零二章 道高一尺 第一百零三章 四大商家 第一百零四章 京中来客 第一百零五章 身不由己 第一百零六章 我姓宇文,单名一个轩 第一百零七章 王爷请回吧 第一百零八章 进宫 第一百零九章 告黑状 第一百一十章 算计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公主,我们做朋友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觊觎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争论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先下手为强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防不胜防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权宜之计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轩王的报复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为夫很有用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秦羽瑶的身世 第一百二十章 踢到铁板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开创一个新菜系 第一百二十二章 轩王之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桂花节 第一百二十四章 打脸蒋明珠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脱衣服 第一百二十六章 揭穿顾蒋奸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 皇后宣召 第一百二十八章 父皇,此人该杀 第一百二十九章 谁敢动她? 第一百三十章 轩瑶一心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获全胜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计议 第一百三十三章 露馅 第一百三十四章 转赠袖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猜灯谜 第一百三十六章 祸根 第一百三十七章 坦白与亲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宇文婉儿的桃花 第一百三十九章 红线断 第一百四十章 女权的种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护犊子惹帝怒 第一百四十二章 轩王诱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双喜临门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仇人相见 第一百四十五章 身败名裂之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圈套 第一百四十七章 谁说吃亏? 第一百四十八章 砸店 第一百四十九章 祭拜秦氏 第一百五十章 轰动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魁 第一百五十二章 逃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惦记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亲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投靠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任夫人的礼物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木老爷的试探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机遇来临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失利 第一百六十章 活该 第一百六十一章 阋墙之始 第一百六十二章 贵妃背叛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上来,我背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公主身份露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御衣局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交手老狐狸们 第一百六十七章 遇刺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干柴烈火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上门秦府 第一百七十章 她是我们女儿 第一百七十一章 秦辉才是我儿! 第一百七十二章 轩王作谋 第一百七十三章 秦辉残 第一百七十四章 求婚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夜潜入宫 第一百七十六章 婉儿争权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进秦府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打狗不看主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出秦府 第一百八十章 婉儿辞行得股份 第一百八十一章 除夕夜 第一百八十二章 除夕夜(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除夕夜(三) 第一百八十四章 除夕夜(四)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宝儿捡小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快乐的新年 第一百八十七章 会唇语的宫女 第一百八十八章 馅饼?陷阱? 第一百八十九章 求药 第一百九十章 四国来贡 第一百九十一章 削减谁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衣毁香椿匿 第一百九十三章 屡败之因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后手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秀庄 第一百九十六章 秦辉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宝儿机智退敌 第一百九十八章 香椿再现 第一百九十九章 立威 第二百章 评委之争 第二百零一章 比赛规则定 第二百零二章 轩瑶吵架 第二百零三章 四方来助 第二百零四章 小胜一筹 第二百零五章 坏事 第二百零六章 首战告捷 第二百零七章 赝票 第二百零八章 勾结 第二百零九章 穆挽容献计 第二百一十章 异变 第二百一十一章 盘问 第二百一十二章 收服右臂 第二百一十二章 命案 第二百一十三章 入宫审问 第二百一十五章 偶遇羞辱 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相欲出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心相映 第二百一十八章 意料之外的联手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赢了! 第二百二十章 许愿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中计晕倒 第二百二十二章 灵魂剥离术 第二百二十三章 生机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结局(正文完) 顾子清:恨不能重来 宝儿:我的妖怪娘亲(一) 宝儿:我的妖怪娘亲(二) 宝儿:我的妖怪娘亲(三) 秦太傅:一念之差,寄望来世 顾青臣:痛苦,永无休止 宝儿 我的妖怪娘亲〔四〕 宝儿 我的妖怪娘亲〔五〕 宝儿 我的妖怪娘亲〔六〕 宇文婉儿:情比金坚,江山不可摧 宇文婉儿:情比金坚,江山不可摧(二) 宇文翊:从此,再不是孑然一身 鱼璇玑:拔足泥潭,建模特儿团队 秦羽瑶产女:我是慕秋寒她妈 秦羽瑶再孕,柳家女进府(一) 秦羽瑶再孕,柳家女进府(二) 秦羽瑶再孕,柳家女进府(三) 秦羽瑶再孕,柳家女进府(四) 秦羽瑶再孕,柳家女进府(五)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一)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二)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三)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四)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五)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六) 秦记武馆,不只学武(七) 花芊泽:此去前方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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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衣毁香椿匿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作者:子时无风
更新时间:2024-04-27 09:10:13
字数:146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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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一声声的酸腔陈调,秦羽瑶一丝理会的心情都没有,只站在一旁,指挥着几名宫人将箱子抬到屋子中央,轻轻放下。

    而后转动视线,将屋中几十名手臂上搭着衣物的宫人扫了一圈,说道:“这些衣物不妨收起半数吧?”

    御衣局的宫人,数目本就有限,而今大部分来了议事厅,充作衣架子。再调来一些宫人,或可允许,只是这议事厅却站不下了。故而,秦羽瑶看向木老爷说道。

    木老爷望了一圈,只见有理,便点了点头,看向男院的师傅们说道:“你们且收起一部分吧,给秦夫人设计的衣物腾出展示的地方。”

    闻言,男院的师傅们便在略微年长的那位师傅的带头之下,收起部分衣裳,令二十来名宫人空出手来。

    秦羽瑶点了点头,说道:“多谢。”

    而后,从手腕上取出钥匙,打开两口金属箱子上面的锁。掀开箱子盖,又拨开裹着衣物的油纸和布帛。顿时,温婉雅致的颜色便露了出来。

    另一口箱子,闫绣娘如法炮制,也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露出布料精致、绣工精美、颜色沉静温婉的衣服。秦羽瑶站在旁边,指挥着胡绣娘和闫绣娘把衣物一件件抖开,挂在宫人的手臂上。

    桃红,翠绿,烟罗紫,天青,湖蓝,黛色……每一件都是鲜妍可爱的年轻女子所青睐的颜色,上面绣着海棠花、月季花、迎春花、桃花、梨花等,或大朵,或羞绽,或含苞待放,各有千秋。

    布料则采取各地运来的上好绸缎,温润的纹理,反射出鲜亮的颜色,既衬托出女子的年轻可爱,又衬托出女子性格中的温婉。

    这一件件曲裾、襦裙、深衣挂了出来,顿时间便将男院师傅们设计出的轻薄春衣给比了下去。乍看之下,一个像是诗书之气绕身的大家闺秀,一个像是浅薄轻浮的无知女子。一瞬间,男院师傅们的脸色渐渐变了。

    “不愧是秦记布坊的东家,秦夫人果然大才。”周老爷笑眯眯地拍掌赞道。

    话音刚落,顿时男院师傅们纷纷面露惊愕:“秦记布坊的东家?是秦夫人?”

    随着曲裾的流行,以及闲云坊不遗余力地推荐,秦记布坊的名头而今已然十分响亮。且,因着只闻其声不见其踪,更加显得神秘,叫人心中生出好奇。

    故而,男院的师傅们也大多知道,秦记布坊的名头。只不过,他们竟没想到,原来神秘的秦记布坊的东家,就站在他们眼前?而且,竟然同他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数月?

    早知如此,他们很该勤来讨教的!一时间,人人心中都有些懊悔,他们不该眼高于顶,不屑于跟秦羽瑶说话。却是因为今年女院的人极少,又被宋爷天天挂在嘴边唠叨鄙视,故而都不曾与秦羽瑶说过话,更不曾交流过心得什么的。

    随着闫绣娘与胡绣娘一件件往外捧出衣裳并展示出来,男院师傅们的脸色便愈发难看起来。方才的自信与骄狂,此刻渐渐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若是每一套都这样美丽,他们的制衣岂不是被削减了去?因而纷纷捏着拳头,屏住呼吸盯着闫绣娘与胡绣娘的动作。

    二十名宫人展开双臂,每只手臂上各搭着一件衣裳,很快便挂满了。还剩下二十套,却是没地方挂了。秦羽瑶望了一圈,只觉再叫其余宫人们腾出手来,男院的师傅们必然不愿意。

    又心中想道,自己这边展示的衣服,与他们那边所展示的衣服,孰优孰劣,已经一目了然。便没有继续,而是对闫绣娘和胡绣娘说道:“剩下的不必挂了,只抖开来叫大家瞧一瞧罢。”

    “哎!”闫绣娘点头应了一声,便与胡绣娘分别站在一口箱子前。小心捧起一套衣裳,抖落开来。又慢慢转动身子,叫大家都瞧清楚,而后反过来,让衣裳的背面也露在众人眼中。

    就在闫绣娘展完一件衣服,小心叠起又放回箱子里,准备拿起第二件时,忽然只听胡绣娘惊呼一声,仿佛见着什么可怕的物事一般,“噔噔”倒退两步。

    “怎么了?”闫绣娘直起腰,诧异地看着胡绣娘问道。

    胡绣娘的脸色发白,目光带着惊惧,指着身前的那口箱子哆嗦着道:“有,有耗子,死耗子!”

    此言一出,秦羽瑶与闫绣娘本是不相信,这箱子乃是金属打造,怎么可能进得去耗子?然而,往深了一想,却不由得脸色微变。

    两人连忙上前,弯腰看向胡绣娘指着说有耗子的那只箱子里头。但见的确有两只死耗子,僵硬地躺在一角,且皮毛有噬痕,身染血迹,仿佛是两厢厮杀而亡。两人再看箱子里的衣裳,只见上面染了斑驳血迹与根根鼠毛,端的是狼藉恶人。

    一时间,脸色全都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闫绣娘连忙走到二十名宫人身前,一件件仔细检查那衣物,只见大部分都是好的,唯独两三件上面沾了几根鼠毛,相碍倒不大。因而呼出一口气,又走过来,面色极为难看:“夫人,这箱子里怎么有耗子?”

    为免遭到小人算计,秦羽瑶特意叫人打了两口大箱子,放在闫绣娘那里一口,放在自己屋里一口。至于上面的钥匙,倒是留了两对,一对给闫绣娘,一对自己留着。

    “夫人,我的钥匙从不曾离身。”闫绣娘脸色难看地道。

    秦羽瑶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不是你。”

    闫绣娘是什么样的人,秦羽瑶再清楚也不过。因着去年的失利,更兼许多人指指点点,非议不已。闫绣娘的心中,是憋着一股气的。甚至,秦羽瑶相信,只要能够取得桂冠,闫绣娘宁死也会保住这些衣服的。又怎么可能叫人损害了呢?

    至于胡绣娘,她胆子甚小,绝不可能握着两只老鼠丢进来。何况,她既没有钥匙,本身对于刺绣之外的事情,并没有多大兴趣。故而,嫌疑也是极小。

    那么,这两只耗子,究竟是谁放进来的?秦羽瑶面色冷沉,目光往旁边的桌上一扫,而后直起腰大步走过去,抽出桌布裹在手上。又走回箱子旁边,用裹着桌布的右手拎出两只死耗子,放在眼前打量。

    这是两只成年耗子,个头不小。每只耗子的肚腹都是空空瘪瘪,显然是饥饿而死。秦羽瑶的眼神闪了闪,揪着两只耗子的尾巴,丢在了一旁。又弯下腰,去翻包裹衣物的油纸和布帛。但见完整无损,并无啃噬与钻入的痕迹,眼神顿时冷下来。

    这两只耗子,是被人小心翼翼,故意塞在箱子底下的。

    秦羽瑶用裹着桌布的手,拎出箱子底下的几件衣裳,但见都已经脏污了,上面沾着耗子的排泄物与毛发,兼之漂亮精致的刺绣,也被耗子磨了牙,又或者被利爪挠得松脱了。不由得,眸光愈发郁怒。

    “究竟是谁?如此可恶!”闫绣娘气得脸色铁青。

    男院的师傅们,见状也是愣住大半。他们倒是希望秦羽瑶做出来的衣裳,没有他们的好看,这样他们的贡献便占了大头,等到来日夺得桂冠,论功行赏也是他们优先。倒是不曾想过,弄出这些龌龊事来?

    “这也太卑鄙了!”一人皱眉说道。

    御衣局不是寻常人能够进来的,若是没有腰牌,竟是朝中大臣也不见得能进来。那么,御衣局中便只是这些来来回回的宫人,以及他们这些匠人。往秦羽瑶的箱笼中放入死耗子的人,指定便是御衣局中的人了。

    闻言,又有一人摇头道:“可惜了这样漂亮的衣裳。”

    这些衣裳在装箱的时候,原是最漂亮的放在下面,取压箱底之意。谁知,遭受损害的便是这些。秦羽瑶移开目光,又走到另一口箱子前,弯腰伸手翻动衣物。只见这口箱子里倒是干净,不曾见到半点脏污,倒是呼出一口气。

    “这可真是不幸。”木老爷摇头叹息道。

    秦羽瑶抬眼瞧着他,也只是口中叹息罢了,眼中竟是半分可惜也没有的。因而垂下眼皮,直起腰来淡淡说道:“既然如此,我这边便再削减一些,统共只留出四十套,选进最终定制里头罢。”

    这个决定,对闫绣娘和胡绣娘而言,是有些揪心的。这些衣物,原是交由针线上的宫女们裁剪缝制好之后,再由她们一针一线地绣出来的。就这样平白减去二十套,不能面世,真是如挖了她们的心头肉一般。

    “夫人,损毁的不过是这口箱子里的十套罢了……”闫绣娘还想劝道。

    其他人便纷纷屏住了气,情不自禁地攥着手心看向秦羽瑶。这可是关乎他们的贡献,若是秦羽瑶最终定了五十套,再加上木老爷等三巨头的六十套,哪里还有他们的分量?

    “咱们锁得这样严实,却仍旧被小人得了手,可见有人看咱们不顺眼,有意叫咱们收敛些。”秦羽瑶说道,“便挑出些来吧,只余下四十套,木老爷意下如何?”说着,目光看向木老爷。

    木老爷等人,原本便打算把秦羽瑶的制衣数量往下压一压,哪怕再好看,也不能都送了去。且,越是好看,越得压下来。

    此时只见他们并不曾动手,秦羽瑶已经着了道儿,心中不由欢喜。尤其秦羽瑶被损毁的衣物,竟比方才挂出来的更加精致漂亮,更叫他们欢喜不已。因而迎上秦羽瑶漆黑的眼眸,为免过犹不及,便做出一副可惜的神情,点头道:“可以。”

    “那咱们这便挑出一些来吧。”秦羽瑶说完,便与闫绣娘、胡绣娘在一处商量,按下哪些才好。

    依着闫绣娘和胡绣娘的意思,便是挑出最好看的四十套来。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为了夺得桂冠,挑出最好看的才是正理。然而秦羽瑶心里又有些别的打算,因而悄声说道:“咱们不如把最好看的压下来。”

    闫绣娘怎样也想不通,因而皱起眉头,说道:“夫人,这是为何?”

    “我直觉此事不会就此算了。”秦羽瑶隐隐绰绰地说道。

    闫绣娘还是不愿,然而此时胡绣娘轻轻地推了推她,小声儿说道:“咱们不过是夫人请来的绣娘罢了,万事都有夫人做主呢。”

    胡绣娘是个万事不操心的性子,只要有针线给她顽着,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因而见两人争执起来,便劝闫绣娘道。

    “好罢,总归我也不懂什么,便听夫人的罢。”闫绣娘既生气又伤心,还有些灰心丧气地道。去年便是因为她的坚持,最后桂冠未得,落了个被人指指点点的下场。这一回,闫绣娘不敢再冒险了。

    秦羽瑶便点了点头:“好。既如此,咱们便把最好看的都压下来,其余的装进箱子里,一会儿送给管事姑姑处。”

    就在三人商议完毕,挑选衣服时,另一边木老爷对男院的师傅们说道:“这些衣物,便挑出二十套来罢。”

    男院的师傅们不敢有违,便围在一处,精心挑选了二十套,装进箱子里封起来。与秦羽瑶的箱子并在一处,准备过一会儿便交给熊姑姑,再由专人送进宫里,叫负责歌舞的宫女们穿上,练习舞蹈。

    “余下的四十二套,便从我们这里出罢。”木老爷说完,便对众人一笑:“这阵子大家都辛苦了。此间事情已不需大家再劳心劳力,大家只管回家去罢,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不辛苦,不辛苦。”

    “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寒暄一阵,木老爷等人便离去了,男院的师傅们也都渐渐散了。散去之前,有些人朝秦羽瑶这边看过来,似乎极想说什么。然而又见秦羽瑶面色清冷,闫绣娘等人亦是面色不好,想了想便打消了念头。

    反正如今已经知道,秦夫人就是秦记布坊的东家,往后想要打听什么,只管去闲云坊便是了。再不似从前那般,想要打听却无门路,因而纷纷散了。

    “咱们也走吧。”秦羽瑶将死过耗子的箱子检查一番,不见任何线索,便命人把里头的东西裹一裹,全都丢了烧掉。又命宫人们将箱子抬走,也未说过再送回来,宫人们便明白了,她是再也不想看见这两口箱子了。

    “唉!”闫绣娘一想到那些经由她们日夜刺绣的衣裳,还未向世人展示过它们的美丽,便要付之一炬,直是心疼不已。一只手捂着胸口,只觉得心尖尖都要揪了起来。

    胡绣娘抱着被压下来的十套最漂亮的衣裳,轻声细语地劝她道:“咱们做得出来第一件,便做得出来第二件,闫姐姐莫伤心啦。”

    “说得很是。”秦羽瑶也在旁边劝慰道,“咱们有图纸,想要做出来多少套,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闫姐姐且别伤心啦,这股子气,你且憋着,等我揪出来那不安好心的小人,给你出气。”

    闫绣娘听罢,立时不伤心了,面上泛着浓浓的怒气,咬牙狠道:“倘使给我知道是谁,我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呵呵。”但见闫绣娘又恢复了正常,口口声声都是狠话,胡绣娘不由得轻笑起来。

    秦羽瑶也不由得笑道:“好,好,明日我便买些扒皮抽筋的工具,给闫姐姐练手。”

    “何须那些?我使一把剪刀,什么做不到?”闫绣娘说着,犹不解气,右手凭空做出握着剪刀的动作,对着空气好一顿剪,愈发惹得胡绣娘轻笑起来。

    三人身后,香椿垂首敛目,悄声跟着。自从箱子里发现了耗子后,她再没有出过一声儿。此时,就连表示愤慨、同仇敌忾都没有。

    回到清宁居,秦羽瑶让胡绣娘和闫绣娘回房了,而后转身看了一眼香椿,说道:“你跟我来。”

    “是,夫人。”香椿低眉垂眼地应道,抬脚跟着秦羽瑶走进了屋里。

    秦羽瑶坐在床边,对着香椿不咸不淡地道:“跪下吧。”

    香椿不吭一声,立时就屈膝跪下了。

    这样利索的态度,倒叫秦羽瑶不由得挑了挑眉,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叫你跪下?”

    “夫人从来不喜香椿,遇见这样的事,必定认为是香椿所为。”香椿回答得十分顺溜,半丝隐蔽、逃避都没有。

    秦羽瑶冷哼一声,只道:“难道不是你吗?”

    整个清宁居的女院,也只有宫女才能进进出出。而其中进出最多的人,便是香椿了。所以,论起嫌疑度,自然是香椿最大。甚至,秦羽瑶直觉此事便是香椿所为。

    “夫人明鉴。”香椿也不辩驳,只是低下头,磕了一个头。

    秦羽瑶坐在床边,冷冷地盯着她,久久不语。

    春寒料峭,地面冰凉,饶是香椿穿得厚,跪久了仍旧觉得膝盖冷硬难过。然而,这又算得什么呢?垂下的眼睑,盖住了香椿眼中的算计。只要捱过这一回,只要还留着命在,她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你走吧。”良久,秦羽瑶只是说道。

    香椿闻言,不由得怔了一下,才抬起头道:“夫人?”

    诚然她做得干净,不曾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可是,秦羽瑶就这样饶了她,还是叫香椿十分不敢相信。秦羽瑶不是很讨厌她吗?从第一眼见到她,便从不曾热络过。哪怕她鞍前马后地讨好,也总不能得到秦羽瑶的一个真心笑容。

    为什么,秦羽瑶没有趁机打她一顿?

    “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秦羽瑶冷冷说完,便起身拂袖赶人了。

    香椿眼睁睁地看着秦羽瑶背过去,走到床边开始收拾包裹,不由得咬唇,眼神十分复杂起来。秦羽瑶,到底知不知道是她做的?那双漆黑沉静的眼睛,总带着了然洞悉,让香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秘密。

    可是,这样了然洞悉的一个人,在怀疑自己坏了她的大事之后,为什么没有闹开来,或者私下报仇?香椿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既然不用受苦,那便是最好的。

    因而又磕了两个头,道:“夫人,保重。”便起身离去了。

    隔壁的闫绣娘与胡绣娘走了进来,望着香椿离去的身影,有些诧异:“夫人,难道你怀疑是香椿?”

    “她的嫌疑最大。”秦羽瑶说道。

    御衣局统共就这么些人,外人根本进不来,而闫绣娘与胡绣娘是不可能做这些的。那么,便只有一个受她们信赖与亲近的香椿,最有嫌疑了。毕竟,秦羽瑶隔三差五的出门,也只有香椿有机会进她的屋子。

    若是香椿偷偷藏了耗子,又练就开锁的本事,这件事其实没什么难度。

    “夫人,就这么放过她?”哪怕闫绣娘再喜欢香椿,也猜到了,此事唯有香椿的嫌疑最大。因而心里想着,将香椿抓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审问过一番才可。

    “没有线索的。”秦羽瑶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门外,香椿消失的方向,目光有些深沉。如果真是香椿,依着她做事的手段,倒是十分眼熟了。

    闫绣娘仍旧不肯罢休,皱眉说道:“无论如何,也要审问过一番才是!”

    这件事情,闫绣娘是最气愤难平的。她绞着帕子,心中想道,若不是香椿还好,倘若是香椿,她必定饶不了这个小蹄子!

    “我去叫她!”闫绣娘说罢,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不顾身后的叫喊,去追香椿了。

    谁知,这一追,却没有追上。闫绣娘找遍了御衣局,也没有找到香椿的影子。

    ------题外话------

    头不太晕了,但是仍然恶心,晚饭几乎是强忍着咽下去的,难受~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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